在上海浦東新區某大廈內,掛著“法律咨詢”的招牌,平日里不少人進進出出惹人注意。這背后,其實是一個“駐點上海、輻射全國”的團伙窩點,打著“互聯網+法律”的幌子,推廣代理投訴等“黑灰產”業務。

2023年5月,上海市公安機關在滬、蘇、津、閩、豫等地同步收網,成功打掉了這個利用發展成員模式實施惡意逃廢銀行債務的全國性犯罪團伙,抓獲犯罪嫌疑人20余人。

近年來,金融“黑灰產”騙局看似層出不窮,實則萬變不離其宗。這些違法行為均是利用了人性的弱點,打著制度的“擦邊球”,披上“為人排憂解難”的外衣,實則是為了收取高昂費用,攫取非法利益。這類犯罪行為不僅侵害了債權人和債務人的合法權益,更是對社會信用體系建設、金融市場秩序正常運行產生了極大的危害和影響,必須堅決打擊、嚴懲不貸。一直以來,在上海銀保監局的指導下,上海銀行業保險業不斷加強防范手段,借助包括法律手段在內的各項措施,不遺余力打擊金融“黑灰產”。

一、“黑灰產”新騙局:代理維權+發展人員,影響廣危害大

案件的線索源頭來自于去年招商銀行信用卡中心(以下簡稱“招行信用卡”)的日常安全監測。

2022年,招行信用卡在日常監測研判工作中發現,一持卡人賬戶存在異常。在分析賬戶交易、行為等多維度數據后,擁有豐富反黑灰產經驗的招行信用卡即判斷,該賬戶可能被違法“代理”了。

通過進一步的分析排查,發現該賬戶相關的上海紅六權法律咨詢公司(以下簡稱“紅六權”)主要從事“代理維權”“代理投訴”“信用卡債務優化”“網貸高息減免”等典型的金融“黑灰產”業務。

和其他金融“黑灰產”業務模式有所不同的是,“紅六權”以所謂的“互聯網+法律”商業模式為噱頭,通過發展人員推廣“黑灰產”業務從中牟利。

鑒于此種發展成員推廣“黑灰產”的模式極具社會危害性,且影響范圍遍及全國,在人民銀行上海分行的指導和支持下,招行信用卡主動部署、收集線索,于2022年12月向上海市公安機關反饋相關問題,開展警企聯合打擊。上海市公安機關接報后對此案高度重視,經過分析研判、縝密偵查,該案件于今年5月成功收網。

值得警惕的是,該案只是已成產業化、團伙化運營的金融“黑灰產”的冰山一角。犯罪團伙聲稱可以幫助客戶減輕或解決債務問題,在此案中更是“加以利益誘惑”,引導持卡人逾期后反復投訴,甚至偽造、提供虛假材料。不僅浪費了金融資源、侵害了消費者合法利益,更嚴重擾亂了正常的金融市場經營秩序。

二、亂象滋生:“代理費”打水漂,錢財信用“兩空”

自2019年以來,“代理維權”“債務優化”等金融“黑灰產”滋生蔓延,逐漸發展成上下游分工明確的產業鏈。典型的金融“黑灰產”通常通過套用內容不實的投訴舉報模板,纏訪纏訴“碰瓷”銀行,近年來這一現象越發猖獗。

而這條產業鏈中的從業人員——“黑中介”,看似在債務人艱難之際伸出“援手”,實際上,債務人在向“黑中介”尋求幫助的那一刻起,已落入犯罪團伙編織的陷阱,其個人權益無法得到有效保障,面臨巨大風險隱患。

招行信用卡持卡人王某(化名)的受害經過令人警醒。為解決欠款問題,去年王某求助于一家債務協商公司,對方提出了總計數萬元的所謂的律師代理費,并要求王某先行支付5000元,同時將本人實名電話卡寄送至該公司。

王某在按照對方要求支付5000元后,卻發現期待中的解決債務始終未落實。而當王某提出退款時,對方嚴詞拒絕,聲稱費用已用于“操作”解決王某債務問題。不僅如此,該公司工作人員進一步要求王某將本人手機號碼進行來電轉移,并告知無法以律師身份直接為其協商,而是要冒充王某本人身份聯系銀行“談判”。然而,王某的債務問題始終未被解決,先行支付的5000元首付款也打了水漂,走投無路的王某只能向公安機關報案尋求幫助。

回溯過往案例不難發現,“黑灰產”受害者的個人信息數據、資金財產等都面臨巨大風險。在代理債務協商過程中,黑中介往往會要求客戶提供包含銀行卡密碼等敏感信息,同時讓客戶辦理呼叫轉移或修改預留手機號后將手機SIM卡寄送給代理。這意味著,消費者不僅可能面臨資金損失,個人信息還有可能被非法利用,存在巨大風險。

三、重拳打擊:案件宣判、黑中介獲刑,法律嚴懲不貸

近年來,金融“黑灰產”亂象已經引起了銀行機構、金融監管和司法系統的高度重視。全國多地金融監管、公安、市場監管部門相繼發布了《關于防范金融領域不良代理投訴舉報風險 優化營商環境的通告》等通告,明確反催收機構的“代理投訴”屬于違法行為,必須予以堅決打擊。

招行信用卡積極發揮行業領軍企業帶頭作用及在金融安全監測領域的專業優勢,自2022年起至今,通過對“黑灰產”建立專項研究機制,精確其行為模式,在全國范圍內助力公安機關破獲多起黑灰產案件。

特別是在2021 年 6 月,招行信用卡成功協助山東警方偵破一起信用卡“征信修復”偽造文書的標志性案件。2022 年 1 月,此案已由法院宣判,對金融“黑灰產”起到了極大的震懾作用。

該案中,“征信修復”黑中介鄭某和胡某,為一名招行信用卡逾期持卡人偽造了有關部門證明文件,教唆招行信用卡持卡人前往招行網點“修復不良征信”,被招行工作人員識破。法院最終判決胡某犯偽造、買賣國家機關公文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三個月,并處罰金8000元;犯偽造事業單位印章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兩個月,并處罰金8000元,決定執行有期徒刑二年二個月;鄭某犯買賣國家機關公文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三個月,并處罰金8000元。

對于“黑中介”偽裝、教唆客戶,并通過“非法職業代理投訴”提出的無理訴求,招行信用卡對其堅決拒絕。

2022年7月,招行信用卡接到客戶張某(化名)投訴信用卡賬務問題和索賠要求。招行信用卡高度重視客戶的投訴和反饋,但經嚴密自查后發現張某疑似為非法職業代理投訴,遂立即向廣州市公安機關報案。同年12月,廣州市公安公安機關以信用卡詐騙罪對張某采取刑事強制措施。

除了對“征信修復”和“非法職業代理投訴”黑灰產給予精準打擊,招行信用卡也在持續開展對“反催收聯盟”的常態打擊,并在發現團伙犯罪的蛛絲馬跡后,及時上報警方、協同處置。

2022 年 6 月至今,招行信用卡在日常監測中發現多名持卡人從事“信用卡反催收”黑灰產業務,并涉嫌“兼職”其他違法犯罪活動。其中長春地區持卡人劉某(化名)存在非法經營(套現、養卡)的嫌疑、武漢地區持卡人夏某(化名)在代理推廣自媒體軟件同時從事金融黑灰產、東莞地區持卡人林某(化名)涉嫌非法從事代還款軟件推廣……

招行信用卡隨即將掌握的相關線索反饋給公安機關。目前,上述三人均已被公安機關采取刑事強制措施。

與此同時,招行信用卡不斷健全警企協作、立體化打擊金融“黑灰產”長效機制。對“征信修復”“非法職業代理投訴”“反催收聯盟”等黑灰產發起集群戰役,截斷流量鏈、斬斷產業鏈、打擊利益鏈,持續、主動向上海、北京、重慶、廣東、廣西、福建、山東、山西、遼寧等多地公安機關反饋并跟蹤處置。

四、招行信用卡:構建“銀行+客戶”雙邊防控生態

一直以來,招行信用卡以保護消費安全與公平為己任。一方面,將保障消費者的財產安全作為風險控管的首要目標;另一方面,持續建立健全阻斷“黑灰產”機制。通過開展專項打擊行動,重點打擊金融黑灰產、網絡黑灰產、黑客攻擊破壞等違規行為,清理有害信息,關停違法賬號,強化金融企業安全管理,持續打造風清氣正的用卡環境,不斷凈化金融生態。

2022年全年,招行信用卡實時偵測涉詐資金流動風險交易9萬筆,發送交易提醒與風險提示逾38萬條,對掌上生活App疑似營銷風險攻擊進行干預超930萬次,封控違規賬號367萬個。

針對金融“黑灰產”呈現技術手段專業化、類型復雜化的特點,招行信用卡持續加強研判分析,提高命中精度,全力挖掘“停息掛賬”“賬務清零”“征信修復”等黑灰產線索。2022年起至今,排查、辨識各類“黑灰產”相關信息12萬余條。針對金融“黑灰產”通過社交平臺、新媒體擴大影響、迷惑受眾的特點,招行信用卡構建了“銀行+客戶”的全新雙邊防控生態,通過詐騙手法解析、熱點知識投送、故事連載、視頻直播等人們喜聞樂見的方式實現金融科普,不斷提升廣大金融消費者的風險防范意識。

而針對消費者通過正規渠道反饋的真實問題,招行信用卡直面短板,積極維護客戶的合法權益、支持客戶的合理訴求,并在圍繞“打造價值銀行”的全行整體戰略目標下,通過溯源治理、流程回檢等持續提升客戶體驗和服務質量,從根本上預防問題的發生。

在招行信用卡看來,為客戶創造安全的環境正是“以客戶為中心”的重要落腳點。未來招行信用卡將在監管單位的指導下,繼續積極承擔社會責任,打擊金融“黑灰產”亂象,維護金融市場秩序穩定。